文 / 鲜宇涛
人间是否尚存「诗性」的土壤?这是一个诗渐至末路的时代,即便是曾自诩「诗人」的人,也难掩得住它的消弭。
人如蝉一般生长,不断褪去旧壳,在得意与失意间往复循回,为了生计总会抛下些过往曾珍视的负重,比如僻远苦贫的家乡,比如天各一边的旧友,比如去不复回的淳真,又比如满腔诗意。
在这个时代,浓郁的诗性仿佛仅存于校园的稚嫩,以及退休后的垂暮,前者如星火初燃,虽尚幼弱,却胸腔炽盛,后者饱经沉淀,却如柴薪将熄,徒剩余温。漫长的壮年是诗的荒地,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在浪费生命,比如生存。
毫无疑问,「诗」是珍稀的,在虚伪的繁荣下,为人所知的臻品比濒危的国宝更加稀有。同时又是廉价的,读者会短暂地叹服于诗句的惊艳,抄录进草稿,转而弃置如鸡肋。好像诗终于回归了「理想」与「远方」的本位,因为保持「诗性」就如理想照进现实一般难能实现。
所幸我身边还有将「诗性」恒留的人,事实也证明他们源自灵感的诗总比“强说愁”的更易动人。而令人真正感知到希望的,是在这个鲜有人注视诗的时代里,还有人在为「诗性」创造耕种的沃野,譬如泸州老窖承办的「国际诗酒文化大会」。
从2017年始创至今,「国际诗酒文化大会」已承续到了第七届,影响力在时间的沉淀下日渐深远,商业的元素虽难能忽视,但对写诗的人而言,泸州老窖的坚持,为「诗」在空阔的荒地里增添了开拓的可能。诗人的诗,因此被看到,诗也因此而有了具象的价值,久未曾写诗的人,或许正在伸展筋骨。
或许「国际诗酒文化大会」的诞生源自于感性的营销,但「诗」和「酒」的聚首却是古早时期埋下的因果。
能在被工作围剿的困局中维系洞察生活中诗意的眼睛,是件极令人羡慕的事。我们的诗不再如李白、苏轼、张爱玲和海子那个时代受人注目,如果将诗人比作耕耘的农民,现在则大多都失去了可供耕作的田地,那些疲于奔命却尚在写诗的人,心底或应都存了一方干净的世界。
「诗」是文字的迁徙的聚落,在纸面仅是一种文体,但在纸张之外,却直指灵魂面向自由与美学的追求,一切令人羡艳的人或事物,都会成为诗的意象,如果有神灵,也必定为之倾心。
「酒」是水与谷物菌群的牧场,同饮料、果汁一起置于放在货架,不过是标注着金额的商品,而当「酒」与「人」发生「饮」的联系,它便成为了「诗性」的载体,在微醺浅醉之后,开启无穷臆想的世界,缔造灵魂暂憩的庇护所。
诗与酒,异表而同内,异脉而同源,斗酒诗百篇、醉笔染丹青、流觞书兰亭的艺术史刻,酒的存在都充演着启迪灵感的钥匙,由酒业延续「诗」的生命力,最为相契,毕竟世间或许再无比酒更接近「诗性」的物质。
泸州老窖为「诗性」缔造的沃土或许尚不足育养起它在荒芜年代的生命力,但却给予了「诗」一注得以照见未来的微光,让更多闻听过「国际诗酒文化大会」的诗人,有了提笔写诗的由头。
霞销云倦空杯满,酒映江风一叶秋。手揽星河拘细月,雾腾方丈照泸州。
常期此梦非吾梦,久把南楼作北楼。更羡人间漂泊客,能驱天地忘忧愁。
已有0条评论